事实也是如此。
裴赐臻很快就反败为胜,他们面前的筹码又重新垒了回来。
董瓷笑容也回来了,她抓着裴赐臻的手臂越来越紧,目光也不时落在男人的脸上。
他打牌时面无波澜,长睫在下眼睑扫出一片扇形地阴影,薄唇毫无弧度,分析不出一丝表情。
用这样方式打牌的人是可怕的。
董瓷却莫名的被吸引,自控力强是一种性感的人格,就像在望远镜中第一次看到裴赐臻时。
也曾这么感慨。
他越是自控,就越让人忍不住想……挑战。于是有了各种撩拨的游戏。
人坐在赌桌上,脑子里却是限制级。
董瓷眼神游离,心猿意马时,一道磁性的嗓音就在耳边响起:“怎么了?”
她回过神,“嗯?”
裴赐臻扫过她心不在焉的面庞,微微蹙眉:“想睡了,还是不舒服?”
董瓷转开了视线,“没有啊。”
裴赐臻顺着她的视线,看到了一个英俊的侍应生,眼神顿时沉了下来,直接输了手上这一牌。
连赢几把,忽然输了,立马拉回了董瓷的视线。
她的手扶在裴赐臻的手臂上,又开始怀疑能不能赢回来了,“真的行吗?”
裴赐臻淡淡道:“你专心点就行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董瓷不明所以,不过专心并不难,裴赐臻的牌打得太漂亮了,很快就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。
在一手漂亮的牌结尾后,赢回了之前的全部筹码。
他们赢到的,她输掉的,全部筹码。
“天赐,你太棒了!”
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,一下子点燃了董瓷,她扑过去抱住了裴赐臻,狠狠亲了一口。
之前沮丧的情绪一扫而空。
开心、激动。
恨不得抓着裴赐臻的魔力之手咬几口。
好的心情最能感染人。
裴赐臻的眼底也有了笑意,直盯进董瓷的眼眸深处,“换一个称呼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比如老公。”
董瓷笑弯了眼,他还真是乐此不疲。
却怀着奖励他的心,董瓷缓缓地凑到了他的耳边,嗓音软得不可思议:“老公好棒啊。”
暧昧,勾人心魂。
恨不能马上占有。
恨不能现在就实现这个妄想。
裴赐臻已经受够了缓慢的进展,按住了她纤细的腰身,态度却漫不经心:“你想不想赢更多?”
“更多?”
董瓷跃跃欲试,别说正处于反败为胜的亢奋中,就是没有,也没人能在赌桌上保持绝对清醒。
尤其是在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后。
“要不要和我赌一把?”
“赌什么?”
“赌我能不能将现在的筹码翻倍。”
董瓷哪怕兴奋过头,也没丧失理智,“这怎么可能……”
“要不要和我赌?”
裴赐臻再次问道,董瓷的手指却按在他的薄唇上,语气笃定:“你必输无疑。”
裴赐臻握着她的手吻了吻,“世上没有绝对的事,你赌吗?”
董瓷笑了,意味深长地看着他:“那就要看你拿什么当赌注了。”
“你想要什么?”
“什么都行?”
“你尽管说。”
裴赐臻气定神闲的态度,仿佛这世上没有他给不起的赌注,从骨子里就透着一股傲慢。
董瓷却总能让他瞬间变脸——“如果我要自由呢?”
然后,她腰身上的那只手便禁锢成了锁链,硬得人发疼,有种再也挣脱不开的感觉。
裴赐臻双目冰冷而阴沉,他当然知道董瓷那聪明的脑袋瓜子里在打着什么主意。
时刻都想逃。
哪怕是这样兴奋到失态的时候,她的脑子还有着一丝清醒,而这丝清醒依然想着要逃。
像刚才输得只剩最后的筹码,她就想逃离赌桌一样。
可是没关系,董瓷最后还是回到了赌桌。
聪明,却太好胜。
人总有弱点。
裴赐臻眼中的风暴渐渐平复,他扬起唇,“都行,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