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棵老松树上,深吸一口清冽的山间空气,疲惫感顿时消散了不少。
他沿着石阶拾级而上,步履轻快。石阶两旁长满了青苔,偶尔有野花点缀其间,红的、黄的,在绿意中格外显眼。山间的溪流从高处淌下,水声潺潺,清澈见底。韦睿停下脚步,俯身掬起一捧水洗了把脸,水凉得刺骨,却让他精神一振。
走到半山腰,一座古朴的道观映入眼帘。道观的屋檐微微上翘,檐下挂着几串风铃,微风吹过,发出清脆的叮当声。观前的空地上,几名道童正在打扫落叶,看到韦睿到来,他们停下手中的活计,齐齐行礼:“贵客请问有何贵干?”
韦睿微微一笑,回礼道:“烦请通报国师苗长生,就说弟子韦睿前来拜访。”一名道童应声跑进观内,不一会儿,脚步声响起,--≈gt;≈gt;苗长生从道观内走了出来。他身着灰色道袍,须发皆白,脸上却带着温暖的笑容,眼神清澈如水。
“韦睿,你来了。”苗长生的声音温和而有力,他快步上前,扶住正要跪下的韦睿,“不必多礼,快起来。”
韦睿站起身,从行囊中取出木盒,双手奉上:“师父,这是弟子从塞北带回的雪莲和人参,聊表寸心,感谢您的教诲。”他的语气真挚,眼中满是敬意。
苗长生接过木盒,打开一看,点了点头:“好东西,尤其是这雪莲,生长在高寒之地,极为难得。你有心了。”他将盒子交给身旁的道童,转而拍了拍韦睿的肩膀,“走吧,进来说话。”
两人走进道观,穿过一条长廊,来到一间简朴的厢房。房内摆设简单,一张木桌、几把竹椅,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,桌上放着一套茶具。苗长生请韦睿坐下,自己动手泡了一壶茶。茶香袅袅升起,弥漫在房间里,令人心旷神怡。
“这次塞北之行,想必不易吧?”苗长生一边倒茶,一边问道,语气中透着关切。
韦睿接过茶杯,点了点头:“确实凶险,若非师父传授的内功心法,弟子恐怕早已命丧黄泉。”他喝了一口茶,目光落在杯中漂浮的茶叶上,心中感慨万千。
苗长生微微一笑:“能回来就好。来,跟我说说,这次都经历了什么。”他的声音平静,却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。
厢房内的气氛温馨而宁静,茶香在空气中缓缓散开。韦睿坐在竹椅上,手握茶杯,向苗长生娓娓道来他在塞北的经历。他讲到被敌军围困时的绝望,讲到内力耗尽却奇迹般突围的瞬间,语气平稳却难掩其中的惊心动魄。
“有一夜,我们在山上被敌人重军围困。”韦睿的眼神微微一沉,“我带着蔡大人撤退,
那时内力几乎耗尽,我按照师父教的心法强行调息,才逼出一丝潜力,方才脱身。”他顿了顿,抬头看向苗长生,“若没有师父的教导,我恐怕撑不到现在。”
苗长生静静地听着,时而点头,时而露出赞许的神色。待韦睿说完,他放下茶杯,微笑道:“你能将内力运用到如此地步,说明这些日子苦修没有白费。不过,实战中的应变也很关键,你做得不错。”
韦睿低头道:“弟子不敢居功,全仰仗师父的指点。”
苗长生摆了摆手,起身道:“不必谦虚,走,我看看你的内力如今到了什么程度。”他领着韦睿来到道观后院的一片空地,这里四周环绕着翠竹,中间有一块平整的青石板,石板上刻着淡淡的纹路,像是某种阵法。
“坐下,运转内力。”苗长生站在一旁,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威严。
韦睿依盘腿坐下,闭上眼睛,双手自然放在膝盖上。他深吸一口气,开始运转内功心法。很快,一股暖流从丹田升起,顺着经脉缓缓流转。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而均匀,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微微震动起来。
苗长生眯着眼睛观察,不时点头。约莫一刻钟后,他开口道:“停下吧。”韦睿睁开眼,收功起身,静静地等待师父的评价。
“不错,你的内力已经非常纯熟,控制力也比以前强了不少。”苗长生走近几步,语气中带着肯定,“接下来,我考考你对经卷的理解。说说《玄清经》中‘气归丹田,意守中宫’的含义。”
韦睿略一思索,答道:“弟子以为,这句话讲的是修炼内力的根本。气归丹田是指将内力凝聚于丹田,使其根基稳固;意守中宫则是说心神需专注于身体核心,不被外物干扰。只有心气合一,才能让内力运转自如。”他的回答条理清晰,语气从容。
苗长生点了点头,又问了几个问题,涉及经卷中的修炼法门和实战运用,韦睿都一一作答,思路清晰且见解独到。考较结束,苗长生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看来你不仅内力有成,连经卷也钻研得不错。比我预想的还要好。”
韦睿微微一笑:“全靠师父教得好。”
苗长生却摇了摇头,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