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会,他又回来了,身上带着沐浴露特有的木质清香,额间发丝微微湿润。
他先是在裴郁床前临摹了裴郁的眉眼半刻,然后轻手轻脚地往床的另一端走上前。
明明姜行曜的动作已经放得足够轻微细小了,但裴郁还是像是意识到了什么,裴郁向来眠浅又加上上辈子因为工作原因常年奔波,因此他很快就醒了过来。
裴郁像是受惊一般,往后退了一点出声道:“谁。”
黑暗在两人间弥漫。
突然一双大手从背后将他死死地按住,像一道锁链般摆脱不了,带着蓬勃的生命力与荷尔蒙。
一阵熟悉的木质冷香涌入鼻尖,那人低声道:“别动。”
话语略为嘶哑,中气很足,如玉石溅过冰面般,仿若让人坠落了万丈寒渊。
裴郁不自觉地忘记了抵抗,然后是一个温热到有点灼人的怀抱,姜行曜的胸膛如铁一般硬挺带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。
但裴郁并未减轻几分被人强迫的不快,他压着怒气开口:“你干什么?”
在黑暗里,姜行曜开口,他的眸子如兽类一般死死的盯着裴郁道:“你有没有忘记我们签的合同里我有行使夫妻权利的能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