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8章(1 / 2)
凉国那个太保主动站出来,对商清晏道:“南川王说我们不懂为客之道,可我们长途跋涉过来,却遭大殷女子偷袭,由此可见大殷的待客之礼也不过如此。”
商清晏手里转着佛珠,看向他们的眼神愈发冷寂:“大殷只对守礼的客人友好,似这位客人,色欲熏心,看到美貌女子便出言调戏,我们自然不必将其当作客人对待。”
这一番话将凉国使臣怼得哑口无言,无力反驳。
应苍却在此时开了口:“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我出言不逊,还不是因为楼上的姑娘过于貌美,她专挑在我经过的时候开窗,不就是为了吸引我吗?”
这无耻的样子不仅成功让商清晏变了脸色,也让虞安歌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。
即便是随行的凉国太保,也想说一句他们皇帝这般实乃有辱斯文。
见旁人都仰头看着这里,虞安歌索性从窗台跳了下去。
她有轻功在身,一个潇洒利落的落地后,虞安歌看着应苍冷冷开口:“原来凉人这么爱自作多情,真是让我长见识了。”
大殷官兵看到虞安歌后,都客气行礼:“见过虞小姐!”
应苍满身是血,看向虞安歌的眼神充满探究。
方才虞安歌站在窗子里,他看不清楚,都觉得虞安歌熟悉,现在虞安歌站在他面前,应苍看清楚了人,才算知道那股熟悉劲儿从何而来了。
应苍用轻佻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虞安歌:“虞?虞安歌?难道你是虞廷的女儿?”
虞安歌道:“不错。”
应苍想到虞安歌方才的话:“哈!你方才说,你日后会是取我性命之人?”
虞安歌走近两步,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:“不错,我不仅会取你性命,还会把你的脑袋拧下来,悬挂城楼。”
虞安歌说这话时,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。
低沉的语气让应苍莫名觉得头皮发麻,倒不是畏惧,而是他听出了虞安歌话语中的森森恨意。
应苍用手背擦了一下脸上的马血,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来,他不动声色试探道: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就敢暗算我。”
这句话一出,旁边的凉国太保冷汗便浸湿了衣服,连忙过来打哈哈:“都是误会!殷凉二国和平为主,苍大人,大殷鸿胪寺的官员等着咱们呢,咱们快点儿去歇歇脚。”
可应苍还是一动不动,紧紧盯着虞安歌,不放过她脸上丝毫变化。
然而虞安歌早有准备,神情带着几分倨傲:“管你是谁,就算你是凉国皇帝,来了大殷的地界,就得守大殷的礼。”
应苍笑道:“有意思,你真是有点儿意思。”
商清晏从楼上走了下来,走到虞安歌身前,隔开应苍冒昧的目光,手里还拿着一个帕子捂着口鼻,似乎是嫌应苍这一身马血太脏。
“凉使还是快些去下榻之地沐浴歇息一番吧。”
凉国太保生怕再出岔子,也在一旁打着圆场:“苍大人,咱们快点儿去换换衣服,不然天冷,该着凉了。”
应苍看了看虞安歌,又看了看碍眼的商清晏:“我怎么没听说近来虞府有喜事?”
虞安歌道:“有没有喜事,与凉使似乎没什么关系。”
应苍冷嗤一声,倒也没有跟虞安歌他们再纠缠下去,只说了一句:“我记住你了。”
说罢,应苍便带着一众凉使离开,大殷的官兵也不想节外生枝,忙着开路。
人群散尽,商清晏和虞安歌上了马车。
商清晏警惕道:“那个苍大人,身份不简单。”
虞安歌直接道:“那是凉国皇帝应苍。”
商清晏大惊:“什么?”
虞安歌肯定道:“应苍此番入殷,便是来打探大殷底细,好为之后的战事做准备。”
商清晏道:“他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入殷!”
虞安歌叹口气:“凉国皇帝登基已久,帝位稳固,满朝文武齐心,几个宗亲对他忠心耿耿,应苍此行虽然冒险,但他若真在大殷出事,凉国的铁骑便会顷刻踏入边关。”
自古征战,皆要讲究一个师出有名,而凉国皇帝在大殷遇险,凉国便能名正言顺入侵了。
其实说一千道一万,还是大殷这些年来江河日下,根本没有开战的底气。
所以哪怕他们知道应苍在此,也维持着虚假的和平,不能轻举妄动。
朕只能先想法子杀了她!
商清晏转动佛珠的声音在马车中响起:“我总觉得,应苍伪装成凉使入殷,不仅仅是要打探大殷国情这么简单。”
凉国又不是只有应苍一个聪明人,凉使入京,为的不就是来一探究竟吗?
除此之外,凉国互相安插的细作也不少,应苍实在不必要这么冒险。
虞安歌前世算是跟应苍打过交道,对他还算了解:“应苍是个极度有野心之人,但他的玩心比野心还要大,除此之外,他性情残暴,自负自利,我们不能将他当作常人看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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